人脸识别的推广是一把双刃剑,有利也有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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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脸识别借由计算机来实现可以追溯到20世纪60年代。1964年,Woodrow Bledsoe首次尝试以计算形式进行人脸识别任务。最初,Bledsoe用计算出的人脸特征之间的距离矢量来对每个人进行编码。尽管成功实现人脸配对,但也面临计算成本大、效率低的技术局限,因为Bledsoe每小时只能处理大约40张图片。
人脸识别黑产成为人们关注的话题之一。人脸识别信息被放到网上非法售卖,包括身份证正反面照片、手持身份证照片、甚至点头摇头张嘴等视频被廉价出售,并被利用到手机APP或平台的身份验证中去。据调查,这些人脸识别黑色产业链条中,一套真人认证视频只需要一百元。
人脸识别设备硬件厂家在技术和工艺上不断精进,例如提高摄像头分辨率、调通快速对焦技术、抗强光暗光逆光以及数字水印等技术,提高人脸识别精度的同时,也能提升人脸信息安全隐私,让人脸识别黑产无从下手。
近年来,人脸识别的应用越来越广泛,主要用来满足身份核验的安全管理要求。记者了解到,除了粤海国际花园,珠海还有不少小区以及写字楼使用了人脸识别系统。这些人脸识别系统不仅可以精确识别人脸,还有测量体温等功能。在梅华路附近的某高档商圈,大部分出入口处设有人脸识别系统,对过往人群进行体温检测;高新区某小区内,除了可以使用门禁卡打开门禁外,还能通过人脸识别系统进入;九洲大道上的某写字楼进入时也需通过人脸认证。
工信部数据显示,2020年,中国手机App数量449万个,全世界榜首,五花八门全方位覆盖用户的衣食住行。国家计算机病毒应急处理中心在“净网2020”专案处理中检查发现,多款手机App不符合《网络安全法》,在用户不知情的情况下,涉嫌窃取用户的隐私信息。2020年中国手机App数量449万个,居全世界榜首。中国企业在人工智能领域和手机领域一样,依旧占领的是应用市场,在基础技术领域依旧薄弱。甲子光年的《中国AI产业地图研究》显示,中国AI企业的业务主要偏向应用层,包括AI终端及AI客户应用系统,应用方面占比约为80%。统计报告显示,2020年从事人工智能基础层的中国企业占7.7%,从事技术层的企业14.3%,AI使用终端和AI应用解决方案的企业分别占比37.3%和40.7%,其中人脸识别属于AI应用解决方案,近几年的发展尤为迅速。
相关专家认为,部分公众警惕人脸识别,一方面是因为互联网时代,他们更加注重保护个人数据等隐私,然而人脸暴露度较高,比其他生物特征数据更易实现被动采集。另一方面,相对于诸如用户名、手机号、电邮地址等容易变更的个人数据,面部识别信息具有唯一性、不可更改性,“面部识别信息几乎无法修改,一旦被收集就可能永久有效。”汇业律师事务所顾问史宇航说,但消费者无从得知,企业是否能够长期安全地保管数据。如果其间不法分子兜售倒卖、肆意合成或滥用人脸数据,进行欺诈勒索,公众将遭受直接影响。据《人脸识别应用公众调研报告(2020)》,三成受访者已因人脸信息泄露、滥用而蒙受隐私或财产损失。
“互联网技术运用到生活、社会管理当中,是一个大的趋势,通过技术革新来提升人们的生活品质和社会管理效率,本身就是全社会人类追求的方向。新事物诞生之后,在管理体系乃至政策法律方面都会有一些监管的空白,但不能因噎废食。”周赛群坦言,“任何的法律都是滞后于科技和社会实践的,通过一定的社会检验发现了问题,再去进行调整。”
人脸识别的滥用最直接地暴露出触目惊心的隐私失序。尽管在法律层面上,在采集或使用人脸识别信息上,早已有相关明文规定。国家市场监管总局发布的《个人信息安全规范》明确规定,人脸信息属于生物识别信息,也属于个人敏感信息,收集个人信息时应获得个人信息主体的授权同意。但是在无感摄像头(即不需要用户主动同意便可采集人脸信息)的使用下,在人们周围,私自获取涉及人们隐私、财产安全的人脸识别摄像头数量依然惊人。甚至这些最核心的生物识别信息,已经被和人们毫无关系的第三方公司所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