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之下 | 听创业者 主播 观众说

刚过去的这一年，直播很火。一台电脑或者一部手机，加上几样拍摄道具，屏幕两端的人仿佛变得更加亲近。如同互联网中任何一种新兴产品，网络直播也经历着从最初的新鲜、火爆至乱象丛生到行业的规令整改的过程，如今，“直播+”的产业新模式已全面开启，直播的前景方兴未艾。而在直播迅速发展的短时间内，它的每一步正是源于用户的需求刺激。据统计，目前网络直播用户规模3.25亿，占网民总数45%，直播已成为了许多人生活的一部分。

创业者篇

相关数据显示，2016年平均三天就有一家直播平台成立，国内直播平台数量已超过200家。网络上曾流传着一张“百家直播”的图，鉴证了直播市场的野蛮生长。巨大的市场空间，不仅吸引了一大票创业者分一杯羹，BAT、360、小米等巨头也强势入局试图收割市场。但直播平台高昂的运营成本以及频出的新规，使得200多家直播平台实际上“存活”下来的不过100来家，并且已有中小平台陆续倒下。以百播混战为特征的直播市场的第一轮竞赛，也将落下帷幕，随之而来的将是以寡头竞争为特征的新阶段。几番风雨之下，有人唱衰直播，也有人依然看好直播。

直播创业复杂而琐碎

李琪缘

映客原创直播栏目“我的健身女王”创始人

无论是学业还是工作、创业，李琪缘从未离开过互联网。在互联网刚起步时，他于98年创办个人网站“琪缘网络”，当年即被评为国内最佳50个个人站点之一；后曾担任中国首家IT消费门户天极网总经理兼总编；09年从天极网离职后他便开启了自己的创业之路。2016年12月1日，李琪缘步入创业第七年，这一次，他选择直播。

在UGC（用户生产内容）内容满屏的直播平台中，有业内人士指出，直播平台对PGC（专业生产内容）内容的需求将越来越高。就像“我的健身女王”这类为直播而生的创业团队，虽然队伍不大，但也具备一个公司基本的几大组成，其中有策划、制作、运营、商务、推广，另外拍摄与主播配备的是专业人员。节目自去年开播几个月来，至今已获得20多万关注。在李琪缘看来，直播是一种全新的语言环境，他们每个人都以一个清空、归零的状态来面对。他说直播有点像拍一部电影，只是他们“在持续地拍一部电影”，是直播内容的组合。

Q：《消费电子》

A：李琪缘

Q：请问这次创业为什么选择直播呢？

A：首先，直播并不是一种新的形式，它很早前就存在。只是基于互联网技术的快速成熟，遇到了移动互联网，一个规模化的时间点，它的范围、形态突然爆发，原来从PC端的直播到手机上有了一种新的场景，每个人随时随地都可以直播也都可以观看直播。我觉得这是一个新的视频消费机遇，一种内容互动交互的形态。在如今这个时代，它一定非常缺乏好的、可看的内容，所以我们希望基于直播这个形态，和各个行业、领域结合诞生出新的内容，抓住用户体验、新的内容形态的机会，做出各个垂直行业里优秀的内容。

Q：您刚刚说到互联网技术，我记得花椒直播原CEO吴云松在对直播的描述时曾说直播会“亡于下一代技术兴起”，对此您怎么看？

A：人的时间是有限的，他在不同媒体上所花时间不一样，但总的来说，当时间被碎片化后，用户有了更多选择，可以自主选择使用有着不同效率和效果的媒体。我觉得从方向上来说，直播并不会取代视频、短视频、微博或者长文章，它也不会轻易地被所谓的下一代技术取代，因为它本身是一个很新的语言，掌握它的人还不多，很多人还不太会看直播，所以我觉得这样的说法比较宏观。

我觉得我们更多可以从“用户选择更多，体现内容的能力更强”这个方面看待。我们就做好内容，服务好用户，所以我觉得不会存在谁会替代谁这种说法。当然，从增长上，直播增长较快，比如微博就会慢一些，但微博的发展仍然很健康，这些形态都是相互共存的，只是在不同阶段它在经历不同的状态，有些是在发展期，有些是在成熟期，有些是在增长期。

Q：您似乎很看重直播内容。

A：对，我觉得好内容在各个形态下都是缺的，比如在微博、微信公众号、视频中。网络直播其实是非常庞大的直播行为，它涉及视频、直播。如果电视台要做直播，它需要直播车等很多团队保证直播的进行，所以我们会看到直播不容易持续地产生好的内容。我们也做了很多尝试，最终选择了以“我的健身女王”为核心的内容IP，直播为主要形态的一个新的健身交互节目，就是基于直播去做好的内容这样的出发点。

Q：“好的内容”怎么评判？

A：“我通过这个内容得到了价值”。直播本身有点像“角色扮演”的游戏，比如健身女王就在充当用户的一个私人健身教练的角色，它陪伴用户每天去追求更好的身材。就是有明确的定位，可重复可持续有传播性，能够让用户有期待预期，形成一个良性互动，方向上还可以形成社群等等，我觉得这样就算一个好的内容。

Q：在直播众多的内容分类中，是怎么想到要选取“健身”作内容方向，还都是美女？

A：如今健身在其垂直领域正是一个上升态势，它顺应着国内人群对身材、健康的追求，同时我们也看到大家有去追求美好生活的欲望。有很多人希望看到健身是如何执行的，他们有很多问题想去问，希望有这样一个内容形态去承载，健身女王则很好地符合了这个需求和趋势。

而像你说的美女，我觉得我们做内容其实一直很重视“内容生产者”，不管是高颜值高学识还是有特点，总之直播需要一批很有特质的人去生产内容。我们也很认可网红的重要性。

Q：许多人看直播，但也有人并不看，他们觉得直播很无聊。

A：直播内容确实重要，但首先直播其实满足了“陪伴”的一个角色定位，它的即时互动，这是传统媒体做不到的。比如我现在在开车，我不会打开一个音乐软件，宁愿打开直播软件去听现场的某个直播，我会觉得很真实，此时它是一种更好的陪伴。当然不同的人可能对此有不同的需求和感受。直播的陪伴定位甚至决定了它不需要内容，这是一个很强的形态，因为它提供了人与人的连接。这是第一点。

第二即是，直播内容本身是一件特别难做的事。它并没有像微信号微博号广泛地在产生大量内容，这种形态原来也没有，它都是全新的，所以我觉得应该给于更多时间，让个人主播成长，他会变得更专业，同时有团队的主播，他会更重视整个内容定位整体的策划。

我现在很看好直播+的很多领域 。我们现在在做健身，我未来也看好比如教育、医学、母婴方面，我觉得会有很多直播方面内容的延展，也非常期待这个平台上会出现这些内容。

Q：有人说，C端直播已成红海，直播创业者表面光鲜，实则苦逼，您身在其中是怎样的感受呢？

A：直播其实在方向上让启动一个事情的门槛更低，在同一时间同一平台上可能有成千上万的直播提供给用户，它确实存在一个所谓红海竞争比较激烈的情况。我们做之前和做之后感觉也挺不同的。

此前，我们对它的预期相对来说比较简单，做了之后发现直播涉及很多不同的技能。直播首先是视频又是直播的形式，然后它牵涉到主播、内容和互动，好的内容直播其实50%是互动产生的。主播的沟通、表现能力，内容的把控、策划，环节的设计，画面的要求，场地的协调，整体播出的排期，这其实是一个系统性可重复的内容生产机制。

所以置身其中我感觉这是个体力活。我自己在现场时充当了导演，团队里每个人基本上也会有各种既琐碎又很重要还需要连接在一起的事，因为直播哪个环节出问题了都不行，所以我觉得这是比想象中重很多的内容制造的一个事情。但我们认为这是门槛也是好事，谁来做可能也都会这么复杂琐碎，我们自己比较乐在其中，可能大家有比较好的心态去handle所有细节，为了追求更好的效果，我们也很坚持，这都蛮符合我们积极向上的定位和态度。

主播篇

在“ 全民直播”的时代下， 直播无疑给了普通人一个舞台，许多人都拥有了一个新的身份——主播。关于主播，总围绕着不同的“ 传说” 。一面是投来的艳羡目光， “ 做主播”“当网红”足不出户便年薪千万这类新闻屡见不鲜；一面又是对主播的不屑，在不规范的直播环境下，“ 不正经” “ 无聊”也连带着一些主播的名声；又或者当爆料揭出，主播们的收入其实很惨淡， “ 重复”“疲惫”才是他们的心声。究竟，直播给他们的生活带来了什么样的变化呢？

直播督促自己变得更好

小五酱 / Baby / 桑桑

“我的健身女王”三大常驻女主播

因为认可“直播+健身”的内容模式，所以当被邀请加入健身女王时，小五酱、Baby、桑桑欣然答应。如果你曾看过她们直播，那种充满活力的状态应该会透过屏幕传递给你。而现在已经有很多女孩儿跟着她们在直播间里学习。这常常让小五酱觉得自己像一名老师，一种责任感油然而生，她希望每个人在她的陪伴下，跟着她一起健身，身材都能变好。“当自己成为别人努力的目标的时候，就有一种莫名的成就感。”小五酱说，“一个从来没有见过面的人，每次直播都来看你，有时发私信给我说：小五酱我觉得你好好啊，你特别有耐心去给我们讲，有黑粉攻击你也不会生气，每次私信你也都会认真回答，好喜欢你呀。”每次听到有粉丝这么说，她既激动又感动，会觉得直播的时候再辛苦也值了。粉丝的喜爱也让Baby感到满足与开心，在被黑时有真爱粉为自己说话，让她感到很有存在感并因此感激。

被黑虽然是常态，更多情况下她们对一些离谱的评论都选择无视。有时Baby也会承认评论中对她的看法并反省下自己，“不过有时候会赶上我火大，然后会反击一下，哈哈，人红是非多不用放在心上。”她开玩笑地说道。但还是会感到无奈，如小五酱感慨：“有人说我脸大，有人说我丑，下播之后要怀疑人生了，我也只能自己调节心态。”对此，桑桑坦言：“开始的时候心态会受到影响，时间长了也就不在意了，还是要给更多喜欢我的人带来正能量。”

在对李琪缘的采访中，他对于直播还有一个体会是，主播这个行业不好做。比起个人播，他介绍团队主播需要高度集中精力去互动、贯彻内容的执行，他们需要在黄金时间内保持激情，其实很辛苦。他从自己节目中这几位健身女主播身上感受到的共同点是：第一，她们自身比较愿意接受新事物、新形态；第二，对健身满怀热情，她们期望去做一个有正能量的，能够让更多人看到直播+健身结合并且对很多人有用的内容。

小五酱是健身爱好者，Baby和桑桑都是体育专业出身，如今在直播平台做着自己喜欢和专长的事自然是幸事。但对小五酱而言，为了给粉丝们带来更专业的动作分享，她必须一边输入一边输出，平时没少看书，她说：“当健身主播重要的是自己的身材得有说服力，私下里对自己挺狠的，在没有直播时去上私教课，练到腿软也要坚持直播。”Baby也感到当身体不舒服情绪上不来时，会影响直播，对此很抱歉。即使身为专业的健身教练，桑桑还补充说作为健身主播的不易：“首先要储备大量的健身知识，才能在直播过程中更专业地回答观众的问题，其次要练习镜头感和普通话，要能够自嗨，要不停和观众互动，一个小时又动又说，最重要的是还要保持饱满的精神，又要有强大的内心，不能被黑粉影响。”每次直播完都很累，嗓子都会哑，连她这个平时爱说话的人只想关掉音乐，不想说话，安静一会儿。

因为各类直播乱象，许多人不免对主播有不好的印象，小五酱说起最初告诉家人自己做主播时的无奈：“一提起直播大家都觉得不正经，觉得都是主播带来的，都是一些很无聊的人在瞎聊。说到网红就是标配蛇精脸，衣着暴露、炫富这类负面词。”她明确说，我不喜欢别人叫我网红。桑桑则认为任何一个行业都有乱象，这种环境下，她们更应该要做有内容有意义的直播。总的来说，直播对她们的改变都是正面的，性格越来越好，嘴皮子越来越利落，再也不怕跟人吵嘴架了，也让她们更加坚定了梦想，将健身常识普及给大众。

还是学生的Baby表示自己现在主要以学业为主，但小五酱和桑桑在未来会考虑将主播作为自己的全职，目前作为副业，直播的收入还可以，但桑桑说这只是一件让她提升影响力的事情。

直播让梦想照进现实

老佳

非著名足球评论员 足球游戏解说

世界上分为两种人：喜欢足球的和不喜欢足球的。

老佳毫无疑问属于前者。2002年国足第一次杀入世界杯，12岁的他懵懵懂懂跟着爸爸看比赛；至今已是《实况足球》十三年的游戏玩家；因为足球游戏喜欢足球这项运动，每逢重要比赛必会熬夜看直播；自己上学时也在校队踢球。也许不接触直播，他会像大部分球迷一样默默地关注足球圈。

有人说女主播最好有颜，或者有点才艺，再不济打打擦边球总能搏出位；而男主播则是“打到XX钻石一区”，但哪怕游戏玩得不怎么样，“会说、逗逼”似乎更得人心。在足球类解说并不多的直播领域，老佳的解说风格刚好符合这个标准。在观众心中，他幽默风趣，专业的解说让那些足球游戏仿佛都富有了足球竞技的魅力一般。至今，老佳的直播平台订阅量有48W+，平时在线观看人数有10W+，从2014年巴西世界杯开播后，他已聚集一批忠实的粉丝。

一些快乐，老佳还记忆犹新：“有一次直播，国足奇迹般地战胜了卡塔尔，因为和几十万观众一起见证，并和大家一起聊赛后的事，这个过程特别有趣。”但两年多时间，也足以发生许多事，尤其在被称为“直播元年”的2016年，直播的爆炸式发展，变化显而易见。老佳感慨：“直播初期，网络环境是非常单纯的，但现在大环境的变化对直播平台和主播的影响很大。比如平台不会再考虑一个主播的所谓资质，而是要象征系统性地可控地培养自己认为可以在后期为其带来效益最大化的主播，而主播方面，很多人的直播内容也让整个直播行业面临危机，为了所谓的人气可以直播任何内容。”

对老佳个人，有时在他努力想直播展现一些新的游戏内容时，由于刚接触难免会有失误，往往便会有一些人冷嘲热讽或者故意说一些难听的话。在“网络看球平台数10年谩骂环境”下，老佳一直希望可以从自己出发，试着改变这种境况。“对我来说，不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好好地解说足球赛事。一些外力的因素可以让我舍弃一些直播的东西，但我不会放弃足球解说。”他希望这个小小的直播间能成为球迷们的避风港。

这份坚定也推动着老佳作出许多改变，在“足球解说”这个梦想前，他最终放弃了自己此前创业打拼出的一份事业。如今，老佳正在努力维护新的体育传媒公司，做着与直播相关或辅助的内容，主要是与足球有关的脱口秀类的搞笑节目，或其他和足球有关的科普节目，他希望未来能做出精品的节目。至于收入，据老佳助理介绍这需要看主播的个人情况。“有的主播主要靠打赏作收入，但如果身价到达小苍、55开、小智那样的知名游戏主播，打赏就不是主要收入了。而游戏解说和足球解说又是两个不同的领域，老佳则刚好鉴于两者之间，所以不好做比较，谁都不会拿詹俊（体育解说员）跟小智比较吧。只能说他身价也不低，对老佳来说，对足球的喜欢和能做这份足球解说的工作情感占了一大部分。”

凭着热爱，梦想就此实现，但热爱之下，伴随着焦灼。“我热爱足球，从一开始也没想到会真的成为一位足球评论员。成为评论员后，发现也给自己带来更大的压力。”唯有一直努力、尽力做到专业而不刻板，让大家熬夜看球不会犯困的解说，在老佳看来，是给各位球迷朋友们最大的回馈。

观众篇

2016年8月10日，因接受现场采访的视频走红网络的“洪荒少女”傅园慧开启直播首秀，围观人数一度超过1000万。直播的发展过程中总是曝出此类堪称现象级的状况，吸引着庞大的用户群体。社会学家、心理学家分析说看直播的人都是孤独患者，究竟观众都在看什么又为何看？不妨让我们一起听听他们怎么说？

L先生

看直播就是个娱乐方式。

我是在大二时接触的，那时直播已发展了有一段时间，当时最出名的是YY和斗鱼两个直播平台，YY比较强大，拥有十万级观众的主播有几个，当然现在来看，不排除观众人数里面有水分。

最初看直播时最大的感受是这个主播讲话好有意思。我平时看游戏类直播比较多，偶尔会看一些直播平台策划的节目，这些平台以前主要找人气主播做节目，现在偏向于找明星来做节目。一般回到家我会打开直播，主要看自己关注的几个主播，如果那时没事我就会看直播，即使有事的话也会开着直播，放在一边，然后自己该干嘛干嘛。总之，现在空闲时候主要是看直播，甚至游戏都不玩了。

在我看来，看直播就是个娱乐方式。观众为了看美女主播和搞笑主播，通过弹幕跟主播和水友们交流，主播们跟别人分享交流还顺便赚了钱，大家各取所需，但我不会送主播礼物的。我觉得看直播的主要是一些爱玩游戏的年轻人，还有一些喜欢看美女主播的土豪。对于主播，如果个人有较吸引人的特长能逗大家乐一乐，那么做主播挺不错，如果只是长得好看但没什么内容那就没什么吸引力（性感主播除外）。不过，本来看直播的人就不高雅，低俗反而能引起更多共同语言，所以直播同质化内容很多，大家权当娱乐一下吧。那些色情的东西可以限制，别的就没什么必要了。

我没有尝试过直播，这是因为以前我同学试过，他们只有三个观众，就是我们宿舍其他三个人在那挂着，真是迷之尴尬。

Y小姐

各种条款亟需设置，还是要有约束。

我不看直播，我也不懂直播那么无聊，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看。大概直播的人为了赚钱，看直播的人是太寂寞吧。

看直播的还是年轻人居多，比如男生看游戏和女主播，女生看化妆类的，而我男朋友还会看象棋比赛的直播内容。据说东北人爱看的比较多？直播很火，网红也更热了，本来我对网红们很嗤之以鼻，但在这个人人都缺钱，压力山大的社会，能成名能赚钱也算他们厉害。其实直播挺辛苦的，没那么简单，各行都有各行的辛酸。

同时直播中也频出乱象，我想原因可能正中宅男下怀。所谓有需求，一定有市场。有人买单，有人爱看，再低俗化也有人播，因为这背后都是赤裸裸的利益。但乱象也难免，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也是正常的社会现象。各种条款也亟需设置，还是要有约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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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关键词=网红经济

我现在不看直播了。最初大概是在2013年接触的，那时看游戏类直播，觉得挺新奇。其实直播的人不乏很有才能的，观众可以根据自己的需求去看，比如我朋友就会看体育比赛，这类直播也有可看性。但现在直播内容太杂，在金钱利益驱使下，各方面越来越烂俗，很多都没营养且浪费时间，所以也不关注了。

看直播的大多数是男的，20-50岁的应该都有吧。每个人关注直播的目的都不尽相同。对于直播的人，他们有的是为了传播一些有用的东西，比如一些技术技巧，有的是为了凑热闹，有的大概就是为了成为“网红”吧。而看直播的人，有的是为了学习提升，有的是为了消遣时间找乐子，有的纯粹是无聊，闲的！

要说给直播一个关键词，我觉得是“网红经济”。我一向觉得一个人有真才实学做网红，这无可厚非，但如果只是一味卖弄色相，那样的网红我觉得应该被唾弃。直播行业当然需要规范整顿，这很重要，没有规范早晚出大事，比如O2O卖淫。

记者手记

在所有的直播事件记录中，2016年年末的一场演唱会具有划时代的意义。12月30日，王菲“幻乐一场”演唱会开唱，天后唱足130分钟，社交网络沸腾整晚，这不仅仅是一场传统的演唱会，还因为演唱会采用了全新科技支撑的在线直播形式。无论是普通的免费观看模式，还是4K、VR技术的使用，全球有166个国家同步观看，直播一小时在线观看突破1000万，当晚观看直播总计2149万。尽管直播观看中音效、画质等问题不尽如人意，但却让许多人看到了直播对演唱会市场的巨大影响，乐评人们一致的看法是，在未来，视频直播将成为演唱会的常态。

其实，如果只是作为一名默默观看的吃瓜群众，直播或许不会改变、影响我们的生活太多，更何况还有许多并不观看直播的群体。但直播带动的周边经济却实在影响了一些普通人。比如直播中使用的麦克风等硬件成为今年淘宝上销售量大增的产品，给淘宝卖家带来了新商机；还有与直播后台技术相关的CDN服务商、云平台，以及直播隐形链条中的刷单、主播中介等等，因为与直播相关，都享受着直播大火带来的绵延不断的边际效应。

在此次专题采访中，记者记忆深刻的是，网友“柯阿卡”在知乎直播类相关话题中讲述了自己对直播看法的转变，她最后说，对于直播我们或许可以做到“宁可不见，别偏见”，这个回答得到高票赞同。也许无聊、低俗、浪费时间等标签并不会很快被撕下，但随着直播技术的发展与渗透，直播内容的创新与行业的规整，直播带给我们的将是生活方式的改变，这种改变或许我们都不会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