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慧城市与智能城市还有数字城市有什么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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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慧城市经常与数字城市、感知城市、无线城市、智能城市、生态城市、低碳城市等区域发展概念相交叉,甚至与电子政务、智能交通、智能电网等行业信息化概念发生混杂。对智慧城市概念的解读也经常各有侧重,有的观点认为关键在于技术应用,有的观点认为关键在于网络建设,有的观点认为关键在人的参与,有的观点认为关键在于智慧效果,一些城市信息化建设的先行城市则强调以人为本和可持续创新。在世间万物快速更迭的时代里,从来不缺少概念。然而,新概念被孕育出来的那刻起,注定是旧概念没落和被遗忘的开始。“智慧城市”也难逃各种概念甚嚣尘上后,被遗忘和没落的宿命。
一直以来,城市的成长始终和信息技术的扩张紧密相关。而随着科技技术的发展,城市逐渐从工业社会向知识社会转变,城市形态也在这一转变的过程中有了新的姿态和定义——更智能的城市。从过去人们想象中的城市,到用眼睛看到的城市,再逐渐到由英国建筑师罗恩·赫伦所提出的“行走的城市”。城市从静态逐渐向动态延伸,借助互联网、物联网、云计算以及大数据的便利。而这所有集结了人类智慧的城市现状,都将会在“智慧城市”概念下,被人类“聪明”地完成。
所以,“智慧城市”,又可被称为“聪明的城市”。聪明,通常被称为有着生命体征和诸多身体感知的生物(人类)才有的特点,因此,城市也往往被众人赋予了生命。城市本身就是生命不断生长的结果,而“智慧城市”则是一个不断发展中的概念,是城市信息化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产物,随着技术、经济和社会的发展,逐渐得以完善的过程。
2015年,时任谷歌董事会主席埃里克·施密特在瑞士达沃斯世界经济论坛的发言,在当时引起了轩然大波。他对未来互联网的观点是:“我的答案非常简单,互联网将会消失。”时任苹果首席执行官的库克曾言,顾客应该放下手机,与朋友面对面交谈,或者像电影的老板所说的,电影千篇一律,人们应该多些时间阅读或散步。
从旁观者的视角来看,这不过是在反智能产品,以及智能产品逐渐“入侵”的“智能城市”——我们应该生活得有感情,惬意一些,将生命体征表达的更活跃一些。然而,事实并非如此,他们的用意甚至目的非常明确:让智能产品逐渐融入到城市,让本来的传统城市,逐渐变得更智能,也更有人情味,在人们毫无知觉的情况下——“影响深远的技术是那些消失的技术。它们将自己融入到日常生活之中,以至我们无可分辨。”
1、“智慧城市”不是简单的“智能城市”
但是,今天的现状并非如此,今天的技术并未达到无缝智能交互的程度,即技术与生活和城市之间的关系,并未达到和谐相处的目的。当人类向技术(智能)发出讨伐的声音时,便说明了人与技术、技术与城市之间的关系是割裂的,并不是融合的。
所以,“智慧城市”不是智能化后的城市。只是将城市简单的智能化,是人与技术互相争战的开端,而不是人类文明的进步。在上个世纪,以发达国家为首,以世界为出发点,将建设“智慧的地球”为最终目的,开始引用先进的现代技术,来治理全球逐渐恶化的环境问题和城市发展过程中的“大城市病”问题。因此,便由点带面地引出了更为具体的“智慧城市”的概念,以及城市的智慧建设的观点。
“智慧城市”概念真正兴起的时间,可追溯至1993年。自从“智慧地球”概念被提出后,“智慧城市”建设便自该年开始,在世界范围内悄然兴起。许多发达国家首先进入“智慧城市”建设的行列当中,将城市中的水、电、油、气、交通等公共服务资源信息通过互联网有机地联系起来,智能化地作出反应,以更好地服务于市民的教育、生活、工作、医疗等方面的需求,以及更好更智能化地改善政府对交通的管理、环境的控制、城市的智能化建设等。
从首先发轫于发达国家的“智慧城市”建设以及发达国家在该概念下所作出的举措来看,“智慧城市”的确非常合乎城市的智能化建设和管理的观点。所以,一直以来,“智慧城市”的真正含义(或定义)均未有非常明晰的界定,也被大部分人认为“智慧城市”建设就是“智能城市”的建设。
目前,大部分专家学者或者研究机构,都倾向于将“智慧城市”看作为被技术智能化的城市,即“智慧城市”建设若想建设得更加成功,关键在于技术的应用;部分人或站在互联网、物联网甚至数字化的角度,将“智慧城市”建设看作是对网络的重要建设;甚至有另外一部分人,则站在民生的角度,认为“智慧城市”建设要有人的参与,以人为本和可持续的创新。
从这几个方面来说,不同的人站在不同的角度看待“智慧城市”,其出发点和侧重点几乎都是各抒己见。但是,不论观点有几种,对“智慧城市”的理解,都不能片面地视其为城市的智能化。
于是,重新理解上文提到的谷歌董事会主席和苹果首席执行官所陈述的语言,便更容易了一些:人与技术、技术与城市、人与城市,都不只是将城市建设的更智能化所能解释得了的。从人的心理需求上来解释“智慧城市”建设,它便是在数字化、网络空间里,以人为本,以持续创新而有的新的城市被智慧建设的新理论和新概念。
所以,“智能城市”只是“智慧城市”当中,以技术为重要单元,所有的城市形态之一。站在城市化这个更宏大命题来看“智慧城市”,城市的智能化是解决城市诸多问题所必须要采取的技术手段。然而,城市的智慧建设却并不是以技术为核心,而是上文提到的以人为本,以不同的形式促使城市运作合理、有效,以及促进城市社会的友善、和谐发展,以促进国家经济的持续发展。
而之所以将“智慧城市”的一方面放在“智能城市”的角度来看待,我想,其所要达到的目的之一便是,最大程度地实现城市的更“精细化管理”,以实现城镇化背景下的“新型城镇化”道路。所以,不仅“智能城市”成了以技术为主要手段,来建设“智慧城市”的目标之一,也成了人们追求更加便利生活方式的方向之一。
但是,正如上文所言,“智能城市”始终无法代替“智慧城市”,而只能是“智慧城市”建设中的一个技术应有的成果之一。正如《人工智能》中所言的,智能化在很长一段时期内,都无法使人与技术、技术与城市实现无缝交互,而它们应该在互相磨合中,寻找一切与城市有关的智能化设备真正地和城市走向人性化发展的城市化道路。
2、从数字城市到“智慧城市”
从当下的城市发展现状来看,城市的智能化在未来已经成为最大趋势,当然,这是从技术发展的视角来看待的。所以,“智慧城市”便有了一如上文提到的“智能城市”建设,通过以移动技术为代表的物联网、云计算等新一代信息技术应用实现全面感知、泛在互联与融合应用。
而从社会发展的视角,“智慧城市”建设则需要更为重要和实用的工具和方法,来实现用户创新、开放创新、协同创新为特征的知识社会环境下的可持续创新。
也就是说,以社会发展为最基本需求,来产生价值创新,以人为本实现经济、社会、环境的全面发展:随着网络帝国的崛起、移动技术的融合发展以及创新的民主化进程,在逐渐以知识社会环境为背景的“智慧城市”建设都将是继数字城市之后信息化城市发展的高级形态。
所以,“智慧城市”不仅不是简单的“智能城市”,更非“数字城市”。同样,从技术的视角来看待数字城市,它是完成“智慧城市”这个信息化城市发展的高级形态前的初级形态,即最为基础的信息化全面延伸的形态。而从目前的城市发展现状来看,我们的确处在从数字城市走向“智慧城市”的过渡阶段。
数字城市虽然让城市这个更大主体的内部之间初步实现了信息透明以及随着网络帝国的崛起,让城市逐渐实现了数字信息的互通往来。但是,这并不能表示,一个数字化的城市,便能促使城市的运作、管理更精细和更人性化。
所以,数字城市较“智慧城市”有着明显的差异和待矫正的缺陷,也无法将已经达到的数字城市,只是简单地包装,便一跃就被称作了“智慧城市”。否则,不但不合乎“智慧城市”的建设逻辑,反而成为了贻误城市向着更完善城市的方向发展的绊脚石。
从目前来看,正如大部分人认为的,数字城市只是通过城市地理空间信息与城市各方面信息的数字化在虚拟空间再现传统城市,并没有真正地实现人对感知的获得,而若要真正实现“智慧城市”建设的目标,则需要在数字化的基础上,进一步利用传感技术、智能技术,实现对城市运作的自动、实时和全面透彻的感知。
再者,数字城市只是提升了每个行业的信息互通,但是并未真正达到各行业之间的融会贯通。而智慧城市则恰好是打破行业分割、相对封闭的信息化架构,从而趋向更开放、协同的城市信息化架构,发挥城市信息的整体效能。
另外,从技术和信息应用的视角出发,数字城市其实和上文所提到的智能城市并未有大的区别,它们都将是对技术的更深入的使用。然而,智慧城市所要达到的目标是在两者的基础上,进而实现更持续和人性化的城市运作的效果。那么,此时,便不得不在更数字化、信息化、智能化的基础上,实现政府、市场、社会各方力量的参与,进而创造出更具公共性和独特性的价值。
“智慧城市”强调的则是以人为主体的城市建设后的成果,更加注重市民的参与、大部分人的感知,在以人为主体的基础上,进而实现智慧技术高度集中、智慧高端产业的发展、高效的服务体系和持续的创新力。也由此,从过去的农业社会到后来的工业社会,再到之后的知识社会,才从真正意义上完成更智慧的社会变迁。智慧城市也由此得以实现。
3、“智慧城市”的未来更在中小城市
目前,中国在“智慧城市”建设上,已经小有成效。在国内较发达城市和区位有着明显优势的城市,都在“智慧城市”建设这条路上,走得更稳也更加长远,比如一线城市北京、开放城市上海、深圳以及诸多的沿海城市,然而其他内陆城市和欠发达城市,并没有走向“智慧城市”建设这条路,甚至基本的数字城市也很难达成。
之所以会出现分布差异化,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对于“智慧城市”这个概念还存在疑惑,并没有真正理解智慧城市真正的含义,从而误认为“智慧城市”就是技术操作下的城市的智能化,没有技术,便无法实现“智慧城市”建设的基本条件。这种说法是非常不准确的。从一开始,“智慧城市”概念的出现,就是为了改变中国城镇化建设发展之路的,一如上文提到的,是为中国的新型城镇化作引领的。
在《工业与帝国:英国的现代化历程》中,作者就英国的工业社会的变迁,提出了一个耐人寻问的观点:旧的工业社会,从摒弃农业社会而来,一个新的工业社会,就是一个不容乡情的社会。事实上,这句话并非特指工业社会是不顾人情感需求的冷漠发展,而是在言,随着工业社会的变迁,知识社会会在工业社会之后,重新让农业(乡情)回到城市的舞台中央,以达到城市的更智慧的发展。因为,在很多人的固有观点里,我们都无法否认农业给城市带来的贡献,一个更智慧的农业,甚至一个更智慧的小城镇,都将是对城市诸多问题进行解决的关键。
在我国,实现新型城镇化的目标,更多原因,则是为了实现中国的乡村振兴,或者实现中小城市的人口回流,借助智慧高端产业、技术的高度集中。所以,在一部分学者那里,便认为,中国的“智慧城市”建设,意在转变城市发展方式,提升城市发展质量的客观要求,更是需求,以达到实现城镇化的创新和创造能力,从而实现城镇的均衡、可持续发展。所以,从以上方面来看,介于对人和更宏大的城镇均衡发展这两个主体的考虑,“智慧城市”的未来,很大程度上,在中小城市,而不是当下已经在数字城市的基础上逐渐完成的“智慧城市”。
而且,“智慧城市”除了是对技术的应用,更是对城市交通拥堵的智能解决。那么,从当下各方力量引领流动人口的走向来看,流动人口的未来去向必然是中小城市,所以,中小城市的“智慧城市”建设,或将成为可能,也将成为各方企业投资的主要方向。正如《人工智能》的作者所言的,各方技术投资商,在获取商业利益的同时,也必然要将城市发展的可持续性考虑在内。所以,从上面的语言可以看见的是,“智慧城市”的未来并不一定在发达城市。“智慧城市”实践的未来更应该在需要解决人们日常生活的中小城市。因为,流动人口的未来归宿在那里。让一座城市变得更好,便首先要让城市变得更智慧,也更有生命。而“智慧城市”则需要智慧地建设,用更开放的格局、融合发展的创新思想、更清晰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