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自动驾驶汽车遇上道德抉择

　　笔者最近阅读了一篇《MIT Technology Review 》的精彩文章，题为“为何自动驾驶车一定得被编程为杀人工具（Why Self-Driving Cars Must Be Programmed to Kill）”。

　　该文锁定一个棘手的问题：“当遭遇无可避免的事故，自动驾驶汽车的反应该如何被编程？自动驾驶车辆是否该将人命的损失减到最小，甚至意味着得牺牲车上乘员？或者是它应该要不计代价保护所有的乘客？它该在这两个极端中随机做选择吗？”

　　在文章里还举了一个假想的危机为例：有十个人突然出现在大马路上，驾驶人以高速行驶而且看来无法及时煞车；这时驾驶人是该为了救自己的命而撞向其中一个或所有行人，还是冒着生命危险在高速中转向？

　　问题的关键是，在未来的某个时间点，汽车工程师需要协助自动驾驶汽车做出道德决策；如果是这样，谁能选出最有“道德”的做法？在琢磨这一点时，我突然灵光一闪：“为何我们坚持一辆自动驾驶汽车得做出关乎生死的选择？”

　　当然，我想要尽可能挽救最多无辜行人的生命，但我也不想伤害到我车上的乘客，而且我肯定也不想死。我们自己假设了一个没有单一正确解答的极端情况，有鉴于该种不确定性，为何我们不让车子来做这种不讨好的道德抉择？在那之后，当幸存者调查那场事故时就能说：“好吧… 车子只是跟着它的程式走。”

　　根据自动驾驶技术的数位逻辑，现在唯一的选择只有“不计代价拯救所有乘客”，但是人命以及大部分道德抉择都比那复杂得多；根据调查，大多数驾驶人都表示会在紧要关头冒着生命危险拯救他人（可惜该调查都是问路人，而不是自动驾驶车辆的主人）。

　　可编程汽车

　　随着自动驾驶汽车越来越朝软体密集发展，有一个解决方案是能期望该类车辆更具弹性与个性化──根据车主的个人倾向来预先编程（pre-programmed）汽车的行为表现。

　　表面上看，让自动驾驶车辆能读车主的心思并扮演上帝的角色，是令人不安的；但以目前科技变化的速率，某些版本的这种方案看来是不可避免的。自动驾驶车辆的可编程性已经让驾驶座上的人，在尽管没有驾驶车辆实质动作的情况下也能做决策；而现在的问题在于如何让决策过程更人性化。

　　在与人命较不相关的情境下，我现在认为那种“可编程性”能让自动驾驶车辆“更具驾驶乐趣”；当我进入我自己的自动驾驶新车，我难道不应该可以选择我那天想怎么开我的车吗？就如同我的朋友Brian Santo说的：“你可能会有一个排列整齐的下拉式选单，就像是Word应用程式那样。”

　　那些“驾驶模式”选项，从“老太太模式（也就是相当谨慎）”，到“不要命的波士顿小黄司机”，中间可以有很多变化…是的，因为买了一辆自动驾驶汽车，我可能在大多数时间不需要再自己去操作方向盘与煞车；但我仍能把车子“导向”我个人喜好的风格，或是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