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缔造半导体设备帝国,揭秘低调而神秘的福布斯富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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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皆知台湾地区晶圆代工与封测居全球第一,但在半导体设备这块领域却鲜有人知,尤其是最大的本土半导体设备公司汉民集团并未上市,外界对其布局知之甚少。
这家神秘集团背后的掌舵人黄民奇正是台湾半导体产业重要推手。今年福布斯公布全球富豪榜上,黄民奇以14亿美元身价跻身其中。但他和他创办的公司一样,神秘而低调。
很少有人知道,他在44年前如何白手起家,创造出营收数百亿元的半导体设备帝国。今天,就让我们来揭开他神秘的面纱。
半导体设备稀有的年代,从代理做起
黄民奇最早接触到半导体设备是在大学的实验室里,那个年代半导体设备还很稀有,教授经常提醒学生,实验室里的设备很贵,不要乱动。
这些警告反而激起黄民奇的好奇心,觉得半导体设备像是很神圣的领域。
所以毕业后,黄民奇就找工作去卖半导体设备,工作不到一年他便在创立了汉民科技,开始自己做起代理半导体设备的生意。
他特地飞到美国寻求代理GCA的设备,连续打电话求见,打了三天都见不到他们总经理。却被一个副总找去聊天,半导体设备大厂对于要让他代理设备充满疑虑,最后不了了之。
虽然这次没有拿到代理权,但有了这个见面的机会,黄民奇“锲而不舍”的精神在半导体界传开,让他在台湾半导体还没发展成形前,就得到国际大厂的关注。
此后的几年时光里,黄民奇迈出关键的三步把设备代理生意做得风风火火:
1988年,汉民拿下ASML步进机的代理权,当时台积电成立才第2年,这是半导体曝光制程的关键设备。
1989年,汉民又拿下东京威力科创(TEL)全系列产品的代理权。东京威力科创是日本产品最齐全的半导体设备公司。
1992年,汉民开设新加坡分公司,与东京威力等公司合作,开发国际市场。当时,东京威力科创在全世界都有子公司,唯独台湾和新加坡交给代理商营运。
连亏12年,一朝创下千亿股后传奇
(台湾地区市值第一称股王,第二为股后)
代理外国半导体设备多年,黄民奇感叹自己是在为外国厂商作嫁衣,他一心想自己投入做设备。但以当时的产业环境与条件,要自己做设备,简直是在做白日梦,黄民奇的内心着实彷徨。
幸好直觉告诉他,台湾半导体应该会发展起来。也正是因为他相信自己的直觉,才有了日后养成汉微科这支千亿股后的传奇。
1998年恰逢原任职全球半导体设备大厂美商科磊的招允佳,因老东家无心投入取代光学的电子束检测技术,只好与伙伴潘中石、陈仲玮自立门户创立汉微科。黄民奇看上这电子束检测技术团队,从洽谈到决定投资时间不到一小时,一拍即合。
但半导体设备极其烧钱,光研发就持续注入资金5年。黄民奇没想到的是,设备做出来后,竟还连亏了七年,累计亏损达十多亿元(新台币)。汉微科创业团队解释,因为每个客户测试时间至少三到五年,因此就算接到订单,也不会立刻就赚钱。
黄民奇没放弃,靠着母公司汉民吃下汉微科所有亏损。在亏损12年后,汉微科总算熬出头,在电子束检测设备领域囊括全球8成以上市占率,营运扭亏为盈。
因拥有多项电子束检测设备关键专利,备受市场高度肯定,2012年5月21日挂牌上市,仅在10个月内即登上台股股后,一度抢下台股股王宝座。
股后汉微科在事业高峰时预见了产业未来挑战,选择与全球半导体设备巨人ASML“股权转换”合并,帮股东与员工谈到最好的条件,并且取得31亿美元的庞大金额,投注未来新事业。
有人说,黄民奇当年的投资行为,真的是一场豪赌。电子束检测设备一台造价上亿元,用在十二寸晶圆厂、先进制程上,但当年台湾晶圆代工产业只发展到八寸厂,没有人知道能不能发展起来。
结果,赔钱货变成股王,事实证明黄民奇真的有远见。
洞见第三代半导体先机
半导体进程不断推进,第三代半导体已成全球科技厂必争之地。
黄民奇让人称奇的不是只有“千亿股后传奇”,还有他对第3代半导体的先见。
近年来,第三代半导体在多个领域崭露头角,以SiC(碳化硅)为代表的第三代化合物半导体已然成为产业端、投资界及各地政府的宠儿。
根据市调机构Yole调查,SiC功率半导体晶片的市场正快速起飞,2019年全球SiC功率半导体晶片市场规模约为5.4亿美元,而2025年将暴增为25.6亿美元。
但在十年前,市场还是一片荒漠时,黄民奇就已经一头扎进这个领域,设立专责部门研发碳化硅基板相关技术,是台湾地区最早研发碳化硅技术的公司。
汉民展出自己研发的N-type碳化硅基板的数据,这种基板可以用在电动车、太阳能电源转换器等高功率元件制造,吸引许多化合物半导体公司代表前来询问,目前整个大中华区几乎只有一两家公司能做到这种水准。
不过,公司正面临欧美化合物半导体厂实力雄厚,难以打入欧美车厂供应链的难题。大陆市场机会较大,汉民集团已把负责碳化矽晶片设计的瀚薪公司拥有的专利及研发团队转至大陆。某种程度上,推动了两岸第三代半导体产业的发展。
“投最冷门的技术”,转型大戏豪赌未来
黄民奇会这么成功,除了时机对,还有就是敢投资冷门、尖端,且烧钱的技术。
汉民集团这几年逐步把最先进的离子束、中子束、电子束技术,从半导体领域发展到生医领域。黄民奇为半导体加值的新战略,调整企业经营方向,将是他人生中的另一个重要转折。
而转型中的汉民集团,也正悄悄揭示新产业的发展机会。例如转投资的禾荣科技,发展中子束控制技术,利用癌症细胞吸收硼的特性,发展硼中子治疗控制系统,能精准让癌细胞在放射治疗时,接收到比正常细胞多5、6倍的放射线;还有瀚源生医,他们的生物晶片,能在指尖大小的晶片上,容纳100万个生物感测器,可以用在癌症筛检、心血管病情检测上。
汉民甚至还投资公司,发展人工心脏(MCS)技术,成立怡忠科技发展心室辅助器,台湾发展的技术可以微创植入,心脏病末期的患者植入这项产品,可以降低心脏衰竭的机率,被视为是颠覆性的医材技术。
总结
很多公司怕投资新技术,怕赔钱,黄民奇却是大把投资,亏损也持续投资。黄民奇投资讲意义、不看数字,结果虽连年赔钱,却凭着使命感养出千元股后,极具传奇色彩。
虽然半导体最先进的半导体越来越难,黄民奇还坚持在半导体设备业造梦。例如,他投资的汉辰已拥有出5 纳米制程使用的离子植入机技术。此外,像汉民投资的台湾电镜已可以用于精密检测……而他在第三代半导体的预先布局更是推动两岸产业的发展。
会做梦又有资源的黄民奇,还在为半导体加值的新战略布局医疗领域,跟着他的布局,或许可以预先发现下一个大红的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