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歌CEO拉里·佩奇谈人工智能、斯诺登、无人驾驶和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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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个星期,美国著名访谈节目主持人 Charlie Rose 刚刚与日本软银的孙正义对话,让后者畅谈乔布斯和自己及信息基础设施的建设。日前他又在 TED 上与 Google CEO Larry Page 聊了后者的最新项目、斯诺登及支撑其工作的内在精神。下面就是 Ted 编辑的对话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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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rlie Rose:Google现在处在什么位置?准备要去哪里?
Larry Page:很久以前我们就确定了这样一个使命,即整合全球信息,使人人皆可访问并从中受益。现在大家总是问我:那还是你们现在在做的事情吗?我不是很肯定。但是搜索对我们而言的确是一件深入骨髓的事情。对于要想真正理解你想要什么,要想真正理解全世界的信息来说,我们现在仍处于早期阶段。这件事情我们已经做了 15 年,但远还没有完成。
Charlie Rose:完成以后会是什么样子?
Larry Page:计算面临的东西多少有点一团糟。计算机不知道你在哪里、你知道什么,也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我们正在努力让设备发挥作用,理解你的背景(上下文)和你的需求。比方说,我们刚刚开始Android Wear的工作。让计算机理解你—这件事情还没有完成。做得还很笨拙。
Charlie Rose:DeepMind可以用到Google的什么地方?
Larry Page:DeepMind是一家我们刚刚收购的英国公司。语音识别很重要。现在哪怕最新的语音识别技术也不是很好。它无法理解你。所以我们在 YouTube 上面跑机器学习,而 DeepMind 自己就可以认出猫。DeepMind 开始玩电子游戏并自动学习。同样一套程序可以用到所有的游戏上(如战争地带、Pong、Demon Attack),其表现超过了人类。想象一下这类智能运用到你的日程安排、信息需求上。这正是我感到兴奋之处。
Charlie Rose:人工智能现在处在什么阶段?
Larry Page:在计算机科学与神经系统科学的交叉领域有很多工作正在进行,这非常令人兴奋。
Charlie Rose:熟悉你的人说,“Larry希望改变世界,且他认为技术将会引领。”这意味着大家需要访问互联网。
Larry Page:我们已经启动了Project Loon,用的是氦气球。这听起来很疯狂,但全球 2/3 的人不能很好访问互联网,因此我们想:怎么做才能便宜地部署接入点?放气球是那么的容易。
Charlie Rose:我们来谈谈安全,隐私,还有斯诺登。
Larry Page:哈,我昨天看了 Sergey(Google 另一位创始人)和斯诺登的照片。对于我来说,隐私和安全真的很重要。我们是把这两者一起考虑的:没有安全就没有隐私。政府秘密地做这一切而没有告诉我们令人极其失望。如果我们不得不保护你和我们的用户受到政府的那些从来没有谈过的东西的侵犯,那我们就谈不上拥有民 主。我们需要知道那些参数是什么,政府要进行的监管是什么样的,怎么做,为什么。
Charlie Rose:你对他们不找Google感到失望?
Larry Page:不,我对他们不跟公众交流感到失望。没有对话就没有有效的民 主。这很重要。
Charlie Rose:我们来谈谈隐私。
Larry Page:你带着手机,里面装了那么多有关于你的信息,所以大家提出一些困难的问题是有道理的。最重要的是我们得给大家提供选择,告诉他们收集了哪些数据:搜索历史、定位数据。我对匿名模式非常兴奋。但我也对把孩子和洗澡水一起倒掉感到担忧。我失声的时候就在想,如果每个人的身体情况都是匿名提供给医生的话岂不是很神奇?你看不到医生看了什么,为什么要看,还能够掌握更多你的情况。我害怕告诉别人我的失声的事情,但 Sergey 说服了我,现在它真的成为一件积极的事情。我获得了所有的信息,做了调查,也了解了有类似问题的人的医疗情况。我们没有考虑过把合适的信息跟合适的人以合适的方式进行分享时所带来的巨大好处。
Charlie Rose:说说运输系统?
Larry Page:我在密歇根读书的时候就对运输感到着迷。18 年前我听说了自动汽车,对此感到超级兴奋。
Charlie Rose:我们距离无人驾驶汽车还有多远?
Larry Page:很近了。到目前为止我们驾驶里程已经超过 10 万英里。
Charlie Rose:谈谈你的哲学。你想要的不仅仅是小的进展。
Larry Page:我们刚才谈到的很多东西用到了一个经济学上额外性(additionality)的概念:即你在做某样不做就不会发生的事情(即对介入或干预的一种衡量)。这样的事情你做得越多,你的影响就会越大。也就是说做那些大家认为不可能的事情。对于技术,我思考得越多就越发现不懂的越多。
Charlie Rose:很多人都憧憬过未来—但之后我们从来没看到过付诸实践。
Larry Page:光有发明还不够。特斯拉发明了电,但他在把电带给人类的这件事情上却遇到了困难。你得把二者结合起来:聚焦于发明和创新,同时还要有把它商业化的公司来带给人们。
Charlie Rose:企业是变革的代理,如果运营得好的话。你是相信这种说法的人之一。
Larry Page:许多人认为企业是邪恶的。我真的感到失望。企业名声很臭。这这说法有几分是对的,如果公司还是做着 20 年前一样的渐进式的事情的话。但我们不是。尤其在技术方面,我们需要革命性变化而非递进。
Charlie Rose:你曾经说过可能考虑把钱投给Elon Musk,因为你有信心他可以改变未来。
Larry Page:他想去火星。这是一个有价值的目标。我们 Google 有很多员工都相当有钱了。我工作是因为你希望改变世界并让世界更加美好。如果你工作的公司值得你去花时间,为什么就不能花你的钱呢?我们只是没有考虑过这件事情(登火星)。我愿意为了大家帮助解决(我们在解决的问题以外的)更多问题。
Charlie Rose:哪一种心态最能反映你自己?默多克等很多人说是“好奇”,盖茨和巴菲特认为是“专注”。是什么促使你考虑未来和改变现状?
Larry Page:许多公司都没有基业长青。从根本上来说他们做错了什么呢?他们往往错失未来。我努力专注于这件事情上:未来会怎样?如何创造未来?怎样才能让我们的组织专注于此并以一个很高的速度去推动未来的实现呢?我在做 Android 的时候感到很内疚。这不是我们要做的东西,它只是一家初创企业,我觉得很内疚。但那种看法是愚蠢的!Android 是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