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士照明风波解析:当野蛮生长遭遇骨感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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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耶?局耶?从5月25日突然宣布辞职,到遭券商平仓,到传闻被“带走协助调查”,再到缺席董事会,最后总算现身《第一财经日报》回应传闻,吴长江反出雷士,“失踪”月余,引人关注。
尽管最后在写他的现身时,语带同情:“着红色Polo衫、黑色长裤……施施然步入……吴恋将一瓶依云矿泉水递给丈夫吃药,"高血压药晚上中午都要吃,这两天算吃得少了。"比吴长江小10岁的吴恋与友人细语聊天等待丈夫,其间不忘提醒夫君穿上外套,小心感冒。”夫妻患难,鸳鸯命苦,竟也有几分感人!而写到“真相”时,记者笔锋一转:“吴长江则对此闪烁其词。”最终,吴也只是承认了曾经协助调查,辞职纯为高血压,“医生都被吓到了”。
我们不说真相(历史就没有真相),我们只说说吴长江这个人。
中国的民营企业,以及它们背后的民营企业家,有一个特有的现象,冯仑管这叫做“野蛮生长”从无到有、从小到大,中国民营企业的生存逻辑既简单又悲壮:一个变革的时代,一群过河的人,一种野蛮生长的力量。而在这个“野蛮族群”中,吴长江的遭遇,较为典型。
吴长江身上,光芒最盛的是两个名号:赌徒和狂人。这段时间媒体说到辞职的事,都不免要回顾他那段“传奇”的创业历史,喜欢拿他上一回出走被全体供应商经销商“劝回”的辉煌说事,而最后得出的结论基本上都一致:敢赌和够狂,情商造就了他和今天的雷士,却也为他今天的结局埋下祸根。
“吴长江一直有个梦想,企业只有上市了,成为让市场检验的公众公司,才能体现出企业真正的价值。”(《商界评论》),奈何理想丰满,现实骨感。野蛮生长的过程中(第一次离职风波之后,雷士陷入极度缺钱的困境),吴长江引入风险投资,而代价则是退居第二大股东这也是为什么媒体说他是赌徒的原因之一。股权就是话语权,股权就是军权,失去第一大股东的权杖,这是吴长江的内忧。
还有外患。一路生长,雷士都在飞利浦、施耐德这些巨头的虎视之下。去年7月,施耐德杂七杂八买了雷士9.2%的股份,成为第三大股东。而施耐德这一步,也是它在中国市场上一盘大旗的一步尽管遭到了低压电器龙头正泰的拒绝,却将德力西拿下,在完成了产业链上游布局之后,开始向下游伸手,雷士首当其冲……这就是媒体猜测的施耐德阴谋。
但吴长江也并不省油,他说过,如果雷士照明被超越了,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他离开了。霸气外露,底气何来?
一是雷士“野蛮生长而来,他和他的经销商、供应商们,更像是"江湖兄弟"”(东方愚《吴长江没了宗庆后的幸运:激情交锋后的落幕》),按江湖规矩办事,以江湖道义成事,江湖人脉,是他掌握的重注。从吴长江离职当晚发了又删了的那条信誓旦旦“我依然会回来的”微博看,信心满满。至不济,不过重起炉灶另立门户,尽管要困难得多。
二是野蛮族群的一个通病,创始人不仅是领导者、决策者、管理者,更是企业的精神教父。离职后,雷士的多位员工都曾经在其微博留言期待王者归来,资本圈、媒体圈内的一些人,如包凡(华兴资本创始人)、牛文文(《创业家》杂志创始人)等,也力挺劝他“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相信不久即会再战江湖”。
财经作家东方愚将吴长江与宗庆后做了个比较,因为他们俩都正在或曾经与外资企业“激情交锋”,且对手都是法国企业,但吴却没有宗的幸运。原因之一就是,娃哈哈没上市,而雷士照明上市了。吴长江试图通过“孖展”增持股票,夺回第一股东的位置。结果因辞职致股价大跌(当天就暴跌20%),遭到券商平仓,还被误以为减持套现。这也引发了另一场议论:搞实业的玩资本,靠不靠谱?
尽管在大时代共同背景之下,中国的民营企业和民营企业家们都野蛮冲撞杀开血路,但各门各派各家各数毕竟不同,用东方愚的话说,就是“不宜轻易从吴长江事件中得出诸如"民营企业引入风投或外资需谨慎"之类的"警示"”。
冯仑说,历史就是要委屈一些人,它让你死,你就死了,这就是历史的代价。看来,吴长江这事,有其个人的偶然,也有历史的必然。不过,他现在不过45岁,而宗庆后创娃哈哈之时,已是40出头。吴长江还太年轻,雷士照明还太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