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俊德：移动渴望拥有固网 小灵通应自然淘汰

著名电信专家，北京邮电大学教授宋俊德日前接受搜狐IT独家专访时表示，电信重组中第一大得利的是中国联通，其次是中国电信，但中国移动同样也有所得利。

宋俊德指出，电信重组需要注意三个方面的问题，第一，是重组的时间要避免过长；第二，从技术的角度CDMA网和GSM网分网也是有很多困难的；第三，不要做同质竞争，虽然说全业务竞争，但是不要做同质竞争。

谈到重组对于TD-SCDMA发展的影响时，宋俊德认为，电信重组给TD发展以竞争和鞭策，在这个时间之内TD一定要占据一定的市场才能保证它的成功。

在谈到小灵通未来的发展问题时，宋俊德指出，应该顺其自然。“随着用户自己的习惯肯定小灵通会慢慢降低，尽管国外现在有人想把小灵通过渡到3G，但是这个牵扯到重新投资的问题，这个也不能轻易再动。”

对于电信重组的时机选择，宋俊德则认为，电信重组如果在两年前的话，效果会更好，但现在也是同样有利。

以下为访谈实录：

主持人：电信重组说了很久，您怎么看在这个时候做出重组的决定？

宋俊德：其实这次重组大家呼声或者传说、方案应该说有一两年了，几次说重组来了重组来了，这次终于来了。这次应该说时间上很紧迫了，我是一直这样的观念，这次重组到现在很多人认为现在重组有没有利益，我的观点是两年前假设这个重组的话同样是这个方案，会效果更好。

但是推迟了两年，还是有利的，不能再推了。为什么这样？我们看现在的局面都叫做一大两小，中国移动独大，一年870多亿的纯利润，两小本来中国电信业不小，中国联通又合了网通也不算小，但是他们的利润只有二百多亿这样的一个水平，所以个头就差了很多，就像拳击重量级的跟两个轻量级的较量，但是毕竟是改革重组了比不重组还要好得多。不重组我们的局面就是两个固定运营商，两个移动运营商，大家都知道移动运营商的利润长得很快，移动用户也在涨，固定运营商的用户在下降利润在下降，现在合并以后我们看看，我总认为这次重组不管怎么样是晚了一些，但是现在重组也能够看出好处来。

中国移动很渴望有一个固网

宋俊德：我们先讲讲中国联通，第一大得利的是中国联通，中国联通从它的全方位的运营来看，它和网通合并以后有了GSM，这两个作为我们的固网移动网的融合，在世界上都是一个很好的潮流，我们生活当中从用户角度,我们太渴望手机和办公室和家里电话融为一体了。我在汽车上最好打到家里打到办公室的电话也能到我手机上，到家里人家打我手机电话也没关系，我拿固网也能接，这是很简单的事情以前很难做到。

联通只有和中国网通合并了，在北中国十个省一个市才能全部的固网融合。另外网通在长江以南也做了很多无线接入的铺垫，所以这些综合起来都是融成一个固定网。

中国联通的第二个好处是，GSM再往下发展3G的话，3G已经说了重组一结束3G牌照就发，假设按照承诺的时间表来看是有利的，它占了一个WCDMA，WCDMA现在在全球应该说从用户数、覆盖、技术发展、应用来看发展得最好，这是它得利的一个点。另外我不太懂经济，他们讲CDMA卖给中国电信获得了很大的利润，有很多现金流，在股市来说是一个很大的好事情。对中国联通来说，它拿到一部分现金就会把GSM网正好又拿到3G牌照，我认为它是获利最强的一个公司。

第二个就是中国电信，中国电信渴望移动执照也是梦寐以求的，它拿到CDMA，当然自己准备的时候就说了，任何移动网给我我都要，现在他如愿拿到CDMA，CDMA后面就是CDMA2000在全球也不错，比WCDMA少一些，所谓HSDPA下载的速度很快，一两兆两三兆都有。

第二，从CDMA往CDMA2000演进的话，技术比较兼容，顺延，投资会降低一些。所以这样的话对于中国电信来说，它在南中国就会由固网和移动网的融合，在北中国做了很多无线接入，这样的话对它来说也是一个发展很好的机遇。

好多人说是不是对中国移动不好？我的观点，我认为中国移动是小好，为什么小好？中国移动很渴望有一个固网，有一个好的光纤铺遍全国的核心网，因为它在很多地方租着铁通的，租着中国电信的，租着中国网通的，有的地方租着军队的，它的光纤网，它自己有钱也买了一些，但是很多地方没有自己的固定网。

现在它就了中国铁通，尽管铁通不是覆盖全国的，但是它沿着铁路线都有了，这个对于中国移动来说，也是一个小利好的关系。再一个就是铁通还有GMS-R，跟它原来的GSM合并到一起，另外它现在承担着支持我们国家具有知识产权的TD—SCDMA，而且现在比其它三个领先在大的城市为了迎接奥运已经开始商用，3G执照虽然没有拿到，但是已经在提前做这些事情，对于它来说也是有一些小的利好。

三个人来分蛋糕，我想这是自然的，因为原来中国联通也是拿着两网跟中国移动争，现在可能因为两家来经营，一家经营GSM，一家经营CDMA，特别将来3G执照发了以后，国内的形势就不知道怎么变化。

第一个取决于TD—SCDMA在发执照之前成熟到什么程度，第二个WCDMA和CDMA2000中国的中兴、华为做得很好，而且世界上很多地方都装了中国造的网，国内的市场也会打开，我们做的东西质量好、价钱便宜，对于他们发展3G有好处。三个标准都有了，就看三个标准的博弈，谁做得好，谁受老百姓欢迎。

是不是三家分一个固定的蛋糕？我的看法不是一样，我认为3G执照不是语音执照的平铺，3G执照在有些国家多媒体服务，3G执照意味着视频、可视电话、电子商务，整个应用的层次就上升了。从单纯的2G语音为主到图象、视频，各种娱乐都上来了，这个消费水平是不一样的。现在我们的通话费电话费确实比以前低了，我过去一个月的话费五六百块钱，要是出差就七百多块钱，现在两三百块钱。

有了更多的服务，不管GPS服务还是电子商务的服务也好，我生活更丰富了，给我一些电视台的新闻或者看一些剧，我在休息的时候享受手机的这些服务，再恢复到原来的消费我也愿意。我们的PC机也是这样，PC机刚出来一个新的版本包括微软新的版本、新的PC机来了以后可能很贵一万多，过了两三个月掉到五千，但是来了一个更新的存储到了几十个G，运算速度高了多少，和你当时最新的版本也是一般贵，那我就不买二分之一价格老的计算机，我买新的计算机。

这样来看，整个消费水平提高了，消费水平提高了，大家再来分这个蛋糕就分得多了。我认为这个重组以后对于三个运营商都有利，最有利的是中国联通，次有利是中国电信，稍微有利一点的是中国移动。[!--empirenews.page--]

中国移动看它的策略怎么样，可能它的用户被别人挖掉，看你的经营策略。我有一个建议，中国移动既然一家独大，应该靠着雄厚资本到国外去招运营商，去兼并运营商，现在在巴基斯坦已经有，我们可以到非洲、南美可以做那些事情，这个蛋糕不是固定的，蛋糕做大一点尽管每个人三分之一但是也比原来多，当然中国移动三分之一还是要多一些。

电信重组面临三大不利问题

宋俊德：重组以后有没有不利的一面？大家有什么担心？最大的担心，我们国家一提重组可能好几个月，当然运营保障正常运营，但是改善网络、往前推进新技术就停了，工作人员是当处长还是当什么官还没定，我就没有那个心考虑推动事业。另外还没让我干什么，我推了也对，也可能不对。很多因素使你感觉很多设备制造商、软件供应商、内容提供商都害怕，这两三个月没有什么东西卖给他，我想这个要尽量避免或者尽量缩短重组的时间。这是第一。

第二，从技术的角度CDMA网和GSM网分网也是有很多困难的，因为建的时候是一家建的，有的地方两个网在一个机房里面。从去年才开始说GSM单独运营，CDMA单独运营，大家误以为是重组了，不是的，联通的一个策略，CDMA不太赚钱，中国联通的收入主要来自GSM，分开让CDMA不要有依赖思想，是运营策略。

在很多机房、光缆、输入输出、基站很多地方都相融，这个分得有很多细致的事情，而且一分家容易伤和气。别说两个公司，原来咱们俩住一个房间现在分开了，可能会有问题。我到河南他们当时第一次重组，邮政分出去，移动和电信分开，我到那儿去给他们做报告，他们说你要上厕所咱们得上二层，一层的厕所是中国邮政的，不让去了，分家会分到这个样子。我希望避免这些东西。

第三，不要做同质竞争，虽然说全业务竞争，但是不要做同质竞争，它发展一个小的应用，你也发展，第三个也发展，最后必然大家都上不去，最好不要同质竞争。大家在这个领域里面做得事情多了，中国移动做一个特色的东西，中国联通做另外的特色。

其它的就很难说了，最好不要出现上一次重组之后恶性的价格战，这个东西对于运营商是不利的，对国家也不利，对用户其实长远来看也不利。挖对方的墙角，无限降价，最后服务质量下降，成本太低了，一定服务质量下降。虽然是全方位竞争，最好是抑制竞争，大家都找自己创新的地方，这是最好的。

主持人：您提到重组大家要尽量缩短时间，这里面涉及到工作人心的稳定，涉及到资产人员分配的问题，在这里面大家比较关心今天有专家提出来在这个过程当中怎么避免国有资产的损失这方面您有没有什么看法或者建议？

宋俊德：我不太关心，我觉得有审计在这儿盯着不会随便分钱，中国移动、中国联通包括中国电信都是上市公司，包括中国铁通，有一套会计制度。任何事情不能说不会发生，但是不会成为很大的问题。

宋俊德：刚才分析三大新的运营商的好处。第一个带动是设备制造商，不关心联通也好新电信也好，都需要扩张自己的地盘，我要把GSM把全国做的网络更好，中国电信得把CDMA做好同时要往3G升级，这都需要设备投资。不仅是硬件，还有软件、网管、网络优化、POS系统、后台支持、运营维护等等都得跟上去都得投资，有人说这是三千亿的投资，有人说是一万亿的投资，我不懂经济，但是肯定它带动一个产业链。不光软硬件，还有内容提供商，你现在要在手机上做很多事情，除了打电话以外还要在手机玩很多东西。

第一个好的方面就是用户有更多的享受，提高工作质量、生活质量，另外要提高ARPU值，这些都是内容提供商、ICP可做的事情，ISP有可做的事情，另外电子商务一开展，贸易、买东西也会活跃起来。有人说是一万个亿或者十万个亿，我不懂经济不去说对或者不对，但是这件事情拉动所有的事情，三大运营商现在投资TD—SCDMA八成已经投资了接近二百亿，加上TD—SCDMA在全国的铺开是多少个亿？CDMA升到3G的话CDMA2000得多少个亿？WCDMA要投，得多少个亿？

我们信息产业憋了快十年了，几乎我们没有什么增长。那么好的一个产业我们现在不如国家平均的增长率，这是很惭愧的一件事情。我们人民周围的变化最大的是什么？就是信息产业带来的变化最大，手机越来越漂亮，话费越来越低，在上面又是MP3、MP4享受很多，就是这个产业不怎么赚钱了，赚钱越来越少了，这是一个问题。有了3G有了发展的空间，对于用户来说你的工作效率可以提高，你有了娱乐的东西对你身体健康有好处，对于你学习有好处，对于整个产业链的拉动，真正把IT信息产业对于整个国民经济的带动作用都能表现出来。

主持人：您刚才讲到很重要的一个问题，联通的C网和G网在物理层面是结合得比较紧的，将来怎么样做分割？

宋俊德：据我所知其实中国电信跟中国联通CDMA的事他们几个月双方都在交流，他们会有一些非常好的方案，长远来看肯定得剥离。一个机房里面新联通跟新电信一块儿提供，本身是竞争对象，这个很难做到大家很融合而且共用电源，共用空调，共用统一的机房，这个事情从长远来看是有困难的，短期个别地方比如到了西藏就这么一个机房，在那个地方TD—SCDMA上面有天线架子，再盖一间房子浪费，但是也可以租用大家共用。

大家一直反对重组反对再发移动执照最主要的理由我知道很多人说天线，现在出去看到山头上两个大天线很不舒服，如果到时候三家都架的话，会不会更麻烦。其实这个东西技术上是可以解决的。第三方来整理这个架子，我尽量让频率之间不干扰，我用一个价格把三家架起来，特别将来3G跟2G整个天线的布局会不一样，因为频率更高了，覆盖的更小了，重新安排一些天线的地点，这个技术上是能够解决的，隔离开在频段上隔离开，在天线架上可以用高低各种位置尽量少投资而又取得好的效益。

租用也好，剥离也好，都是因地制宜，不能全国一概而论。过去咱们光缆在南中国分给中国电信70%，分给网通30%，从宏观来说是这样分，长期的话并不是一件好事。一个光缆这边70个芯，那边20个芯，这边还有10个富余，能不能给那边？具体问题具体解决。

主持人：移动和固网的融合业务将来是很有前途的，能否具体讲一下将来运营商应该怎样设计移动固网的融合业务？会给消费者带来什么可以期待的东西？

宋俊德：其实这件事情在美国在欧洲他们已经都做到了，我也看到过中国联通原来做过一个很大的题目叫做固网和移动网的融合研究。这会带来什么好处？本来通信不要搞得那么复杂，到了家里面有座机，走到门口有手机，到了办公室里面又一个座机，而且告诉人家给一个名片大家现在都习惯愿意要手机不愿意要座机，找人好找。反过来大家就离不开手机，晚上都不敢关机，怕影响工作，带来很多不方便。但是毕竟是在很多方面座机有座机的优点，不会受无线电波的影响，不会信号不好。[!--empirenews.page--]

我希望有这么一种方便的方法，或者是将来信息产业部给我们一个统一的电话号码。假如你注册有三个机器，一个家里面、一个办公室，还有一个手机，搜索哪个影响你接哪个，这是一种办法。当然这里面的方案有很多种。第二种就是我手机到家往家一搁，再通过手机拨来的东西自然把固定网叫响了，在家里面就打固定电话，固定电话毕竟还是要比移动便宜，没有无线接入的成本。

有一次我给美国朋友打电话，我只有他办公室的电话号码，我知道他要到香港去开会，一拨电话居然通了。我说你在哪儿？在香港。我说不对，拨你的固定电话号码。这些事情在国外已经做得很好了，老百姓是不是都喜欢这样？要是你的话，我非得给你一个固网电话号码，还得拿着你的名片查三个号码，这一件事情其实在技术上并不是很难。过去难在哪里？固网是固网的，移动网是移动网的，移动网跟固网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关系，我不能让你接，接了以后我有损失，损失话费，我干吗给你占这个便宜？有很多这种东西。还有几大运营商之间，将来很可能一个人携带一个电话号码，长远来看是这样的。我这个电话号码身边哪个机器响我都能接到，这是将来给人们带来的好处，这是一个很小的例子。

小灵通应自然淘汰而非强制关停

主持人：另外我们可以聊一下卫通，为什么把卫通定到电信里面？您觉得它的发展前景怎样？

宋俊德：卫通一分为二了，卫星通信一半给了航天，从航天部也是多年来求之不得的一件事情，他们希望能够运营卫星通信，因为卫星通信后面有很大的生意或者很大的业务收入。

剩下还有一些卫通的集群，早期发展的IP电话，还有一点软交换，这些东西说老实话都不成体统，IP电话在卫通是赔钱的业务，它卖了卡卖了钱以后，交完骨干网的费用所剩无几，再加上管理运营不太好，集群发展的形势还比较好，特别是用国产的品牌就更便宜。

当然给了中国电信业是一件好事情，将来的通信就是融合通信，多网融合，现在我们讲还是几大运营商，其实我们还有一件大事就是广电。广电和这几大运营商再融合到一起，人们享受的东西就更多了。在路上随便看，我喜欢看中央电视台，喜欢看中央7：30的新闻联播，别的台没有这个内容，那我就利用我手持的设备可以看到，我在公共汽车上也能看到，从网络上是融合。社会要和谐，网络要融合，网络一融合大家就和谐了，运营商、内容提供商都有好处。

主持人：还有一个问题小灵通，下一步怎么办？

宋俊德：小灵通有两种前途，任何事情都要实事求是，有一部分不管网通也好中国电信也好，我们叫做新联通、新电信，它们会把小灵通的用户用和平过渡的办法，比如给你GSM手机或者CDMA手机给你一些优惠，让你过度，不让你跑到中国移动那儿去，这是一种方法。第二种方法，在很多地方还蛮受群众欢迎的，在收费上不能比移动电话还贵，过去为了发展小灵通曾经到义乌做过调查，义乌很好的资本家批货向全国发送，卖了多少小商品用飞机用汽车，但是老板一天就在义乌这个市场范围转，他说我用不着中国移动，用不着中国联通，用不着CDMA，用不着GSM，我就用小灵通，他就在这个范围内，而且他一天假设用中国移动的电话要一千块钱，因为他电话不停，但是用小灵通很便宜。这种地方非得关掉它，你说我不让你用了，这也不好。

关掉模拟电话，拿GSM替代这种强硬的办法只有中国一家，模拟电话大哥大关掉了换成GSM，那样的事情是很费力气的，有的GSM在广州这个号码是发发发，你想给我换掉没有这个号码了，你赔我几十万块钱才能把这个号码要回去。现在在美国很多模拟电话还在打着，还是比较自然地过渡，跟BP机一样，不要强迫，但是现在有些城市BP机还行，我看了再打电话也可以。小灵通也是这样，我这个老太太一天就在家周围活动，我为什么非得一定要买，而且小灵通的功率小，电磁污染少，有好处。我觉得应该顺其自然，随着用户自己的习惯肯定小灵通会慢慢降低，尽管国外现在有人想把小灵通过渡到3G，但是这个牵扯到重新投资的问题，这个也不能轻易再动，有那个钱干吗不投到GSM上。

主持人：小灵通过渡到3G是否可行？目前在技术研究上是什么样的状况？

宋俊德：日本在做这些实验，日本毕竟是PHS的发源地，它们有一些研究比如数据传输，小灵通50多K、100多K扩展到一二百K也可以，小灵通是固网的延伸，和移动电话不是矛盾的，只是家里的电话线两米上，加上小灵通是一百米长，频带又宽了，双绞线可以传到一两兆，可以在小灵通做一个卡插到计算机里面也像现在的GPRS、CDMA1X一样用。

但是这个东西就有一个全局的问题，这个东西到中国取决于运营商的决策层，这个东西有没有价值要好好计算。中国商用在跟踪它，但是一直没有采取大步走，就是牵扯到一个投资问题。当然你投上去现在看下来比3G便宜一些，但是投下去之后，现在有地方的小灵通价格和当地移动通信的价格一样贵了，这个时候人家就要放弃小灵通。很多小灵通全城市的覆盖还是不好，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再继续走跟3G平行道路的话，只有个别地方用它。

将来3G的世界是非常丰富的，WIFI来了，WIMAX来了，家里蓝牙有了，很多彩的，只要是宽带短距离、中距离、长距离都需要。

电信重组给TD发展以竞争和鞭策

主持人：大家最关心的一个问题，电信重组以后对于TD—SCDMA发展的影响，下一步的路会怎么样走？

宋俊德：现在是这样的，重组以后对于TD—SCDMA是一个鞭策，是一个竞争，它会感到一些压力。如果发执照的事暂时不谈，TD的压力可能小一点，但现在明确提出来重组结束就要发3G执照，那我想在这个时间之内TD—SCDMA一定要占据一定的市场才能保证它的成功，移动通信有一个先入为主的道理，WCDMA为什么比CDMA2000在全球好一些？得益于GSM当时在全球占据的用户多、覆盖的面积达，WCDMA自然占上去了。有一个先来为主，中国也是GSM上来了，CDMA再上来了就老是发展不太大，TD也是这样的。假设真的到那时候已经在各个城市覆盖的也都很好，质量也很好，价格又很便宜，再来一个WCDMA、CDMA2000竞争不过你，你就站住了。

假如到那时候手机终端还老出问题，网络还有一些问题，而另外那边质量很高，价格不比你贵，那就是另外一种局面。中国移动对这方面有一些思想准备，现在把TD的LTE和沃达丰合作，未来十年二十年3.5G、3.9G LTE是国际的，再快五到十年应用，那时候接入了，我们国家要研究开发。[!--empirenews.page--]

现在我们的TD遇到一个问题，比如九个城市我们弄了R9、R4，后面有R5，R6、R7，终端制造商怎么给你？手机生产最好生产几百万，成本就下来了，而且TD手机要让它便宜，质量又好，速度又快，马儿跑马儿还不许吃草，这是一个很大的难题，对TD是一个挑战，但是逼着TD上得更快。也许中国移动转来转去又转回WCDMA，目前国家政府的思路不大可能这样做，这样做把新联通挤到什么地方去呢？

主持人：这次三部委的公告里面也提到配套措施之一就是要大力鼓励自主创新，要结合新一代的宽待无线通信重大科技创新的实施，积极参与国际通信移动标准的制订，在将来标准的制订当中运营商发挥什么样的角色？特别是电信重组当中的运营商。

宋俊德：运营商都会参与，从运营商的角度对制造商提出一个要求，特别是中国的运营商在世界上很受重视。中国移动是一家独大，现在中国联通的CDMA四千多万也是很大的CDMA用户，他们的话语权很大，我参加几个国际组织会议，都希望他们进来，因为它的品牌太大了，影响太大了。香港三四个运营商，台湾相当于咱们一个省就三四个运营商，我们的运营商才几个。

主持人：行业监管上面，有投资者担心中国移动的股价下跌担心非对称管制过度的话可能会不会使中国移动的利益受到损害？怎么样来把握非对称管制的有效性？

宋俊德：我不是懂经济学的，假设三家个头差不多，这个国家就可以放心了，让他们在市场去竞争。假设一家独大，实际上是寡头垄断，寡头垄断前一段中国移动占很大便宜，它说我可以降低费用，我一降价联通的CDMA就得垮。这两家企业都是国企，要是私企还好办，都归国资委管，都是哥俩，肯定要制订政策你只能两毛，联通可以一毛五，只能用这些不对称管理。我想假设中国新电信和新联通有这种聪明人抓住一些机遇会发展起来，这不是说大者恒大，小者恒小，不是这样的。大的可能会迟钝，世界上很多大的通信公司也垮在中小公司手下，都有的。

主持人：时间关系，今天的访谈就到这里，谢谢宋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