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岁,我还想每天坚持编码!华为软件王是对待编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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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熟知的同事说我是软硬皆通的“万金油”,是某些领域硕果仅存的“活化石”。但在我看来,只是因为恰巧持续几年在同一个领域摸爬滚打,有更多机会钻得更深一点。
兴趣,从和网吧网管“斗法”开始
2005年我入职公司,从此开始了和传送网的缘分。其实,我大学的专业并不是软件,但自从在课上接触了代码,我就发现这玩意儿能做的事情太多了,简直让人欲罢不能。
为了在代码的世界里自由驰骋,图书馆和网吧成为了我学业之外的“常驻地”,从Pascal,到C/C++,Windows API/COM,再到Java,只要看下去,就停不下来。为了检验自己的技术,我还经常和网吧网管“斗法”,破解网管软件。记得有一次,我架设了个私有网站,在上面放了一段JavaScript脚本,激活了网管软件屏蔽的“运行”对话框,重新控制了整个系统。这一招躲过了好几个版本的网管软件升级,让我嘚瑟了好一阵子。
正是因为自己对软件的“痴恋”,让我对写代码这件事有着天然的向往。热爱什么,就选择什么。我一毕业就成为了一名程序员。
重构代码,就像在钢丝上跳舞
那时迭代还没流行起来,产品刚过TR5,在瀑布流程下这就代表着产品质量相当稳定。所以,每天除了学习产品知识外,我就是专心看代码。
谁知这一看,我就动了改代码的心思,因为我发现有些代码完全是大段落的复制粘贴,中间偶尔有几行差异点,修改问题时很难做到一次改全;另外还存在大篇幅的switch case,复杂度高的同时,处理流程也没有统一模式,新写的代码不管往哪加,都感觉很别扭。
我和导师商量:“能不能重构下代码?“导师一口答应了:“不过本地先改好了验证,下个版本再择机合入。”得到应许后,我一气呵成地抽取公共代码,统一接口参数,将switch case换成表驱动方式。
很快,下个版本就这么在期盼中来了,导师看我对代码这么上心,还交给了我一个新特性的开发任务,为此我复用了之前重构的成果,“玩”了下套路,很快就完成了开发。
当我满怀信心的将代码提交给测试时,原以为不会出现的低级问题冒出来好几个。咋回事?这不是打脸吗?为啥流程都梳理几遍了,转到测试还有漏网之鱼?堵住漏洞后,我仍然不安:到底用什么方法才能保证代码的基础质量?作为软件开发人员面对自测试,竟然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后来公司引入了LLT(low level test)这个武器,专门解决代码的及时、轻量而又可持续的自验证,我们团队有幸作为试点团队,专门配了一个外籍专家手把手地教。于是,我操着一口蹩脚英语,向外籍专家“取经”。经过数十次的探讨,我发现外籍专家对被测代码边界的划分很有套路——用稳定的接口来作测试边界,基于测试边界来写用例,认为用例是测需求而不是测已经写好的代码。这种加上黑盒测试思路的白盒测试方法让我恍然大悟,既能享受白盒测试带来的方便构造任意异常场景的好处,又能享受黑盒测试带来的测试界面稳定、用例可继承的好处。理解这些后,我成了LLT坚定的拥护者。
后来,我在团队的支持下,先后主导开发出模型驱动的LLT用例自动生成的工具、自动打桩的工具。比如,在团队有意愿做LLT时,必须先搭建好LLT基础工程,常会遇到成千上万链接不过的情况,需要逐个打桩,动辄要专人花几周时间完成。于是,我们开发了自动打桩工具,半小时就可轻松搞定。
在我看来,重构代码就像在钢丝上跳舞。在享受重构带来快乐的同时,也需要用各种手段铺垫好防护网,避免掉入功能前后不一致及质量下滑的深渊。
不管角色怎么变,写代码这件事不能丢
2006年,数据业务开始大力开发分组特性,我也从NP驱动软件的骨干转身为L3VPN特性的PL。
一开始,我对PL也没啥概念,分配工作任务还好,最怕的就是管人,尤其怕给兄弟们打考评。幸运的是,当时我们团队技术氛围浓厚,我以平时的代码交付结果作为绩效考核的衡量标准,再辅以我在团队内的技术威望,打考评这件对我来讲最难的事算是勉强过关了。
当然,PL也是有很多便利的,可用的资源比单枪匹马时要多了,只要有想法就不怕干不成事。PTN第一个项目组级别的“HLT(high level test)自动化工厂”,就是我主导搭建的,一举解决了发版本需要所有组员留守搞自测试的困境。在组内高效工作的氛围下,我也解放时间承担起MDE(模块设计师)的角色。在这期间,我发现各特性都有自己的硬件资源管理算法,重复实现,接口不一致,且大多采用遍历算法,效率不高。于是,我总结了已有特性的所有资源管理需求,结合bitmap、栈、索引几种技巧,完成了接口统一的资源管理算法,还凭此斩获了网络举办的第一届“十大金码奖”。
2010年,由于业务的需要,我又做起了专职MDE的角色,加入了新的团队,心里偷着乐:不用管人,又能利用MDE的影响力在项目组推行各种改进措施。当时新团队正处于第一个版本,需要补齐大量特性,我们不得不频繁发布版本,而每一次版本构建的时间又很长。增加日志后,我发现时间主要消耗在编译阶段,就想解决这个问题。要不开源节流试一试?我一方面清理无效的编译过程,一方面在网上搜索能并行编译的工具。可前者节流仅缩短了10%的时间,距离期望还有很大差距。
所以我把更多精力投入在开源上。就在我找到网上的工具,以为可以拿来主义的时候,却发现工具过于“傻瓜”,需要手动构造并行任务。为了让工具更智能,我边学边做,经历了很多第一次:第一次深入研究makefile,第一次尝试预编译,第一次复杂的运用批处理……经过一周摸索后,我终于把自动化并行的脚本做出来了,版本效率提升了3倍。
俗话说,挑战和机会是对孪生兄弟,工作也是如此。在我看来,软件工程师本来就应该是与时俱进的,不管环境怎么变,角色怎么变,始终要摸清业务的需求和约束,确定输入和输出,然后用软件把它实现出来。
打开天窗,才能发现自身不足
2017年,我接任了传送网的首席程序员,成为传送DU的首席committer。
我有幸接手了D3A架构优化项目。项目整体分为两大块,一是实现软件上的抽象转发建模,做到修改硬件方案对主机软件“零感知”,另一个是让微码能够按功能块来拼装,具备被软件定义的能力。只要实现这些,更换硬件的工作量至少降低50%。
这个项目对于我们整个团队意义重大,能彻底解决软硬件解耦的难题。在这个过程中,我不仅体会到“开天窗”的美妙滋味,也有幸交到了美研所的业界顶级专家罗勇这样的朋友。
一开始,我根据已有的经验判断:微码咋可能做得这么灵活?转发性能是第一优先级,跳来跳去肯定性能不达标。我和美研所的专家各种PK,发现他总是先让我们讲清楚需求,然后他出解决方案,我们叠加需求,他就再出方案,反正总是难不倒他。
比如,我们提到分布式转发的时候,主机由于上下行单板的资源交互,需要管理差异化的资源,达不成主机软件零感知的目标,咋搞呢?专家一分析:“为了让主机看到一样的转发资源,微码可以帮忙加映射。”但是这就会多查一张表,影响性能咋办?“那就合表嘛,这里增加了开销不一定非得在原地想办法。我们面对的是整个系统,拆东墙补西墙有时候也会是个好方法。”总之,不管我们的问题是什么,美研所专家都能逢山开路、遇水搭桥,几个回合下来,我彻底服气了。
后来,我才发现这场景似曾相识,方法都是细化打散了再排列组合。这不是和我以前给别人出主意的场景一样的吗?虽然我在所属领域自认为还算有经验,也帮组织解决不少问题,但打开天窗一看,发现依然是井底之蛙。所以,老板讲要经常出来喝咖啡,吸收外面的能量,经过这事儿我是信了。
当然,问题是最好的老师,你在帮助别人的同时,也是帮自己提升经验值。
我的偶像安德斯·海尔斯伯格(Delphi、C#和TypeScript之父)曾说过,程序员是最好的职业。第一次看到这句话时,我就很受鼓舞。代码的千变万化带来了解决问题的无限能力,让我体会到不可言喻的美妙感觉。13年来,我每天都在和代码打交道,却总是乐此不疲。如今,在武汉,在波分,在公司软件服务化浪潮中,我依然利用代码的魔力,让更多人因写软件变得更快乐。
热爱是点燃激情的火把,写代码可以是一辈子的事业。对我来说,如果到了60岁,还能每天坚持编码,大概就是最大的幸福了吧!
来源:心声社区